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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签本:书缘温暖 2023年07月10日 

胡春晖

爱书之人,都喜逛书店,旧书店也会经常去转转。文学家、藏书家阿英《海上买书记》说“而癖性难除,一有闲暇,总不免心动,要到旧书店走走”,大多更喜签名本。作家、学者陈子善有关于签名本的专著《签名本丛考》。学者卢玮銮做过《签名本的多重意义》的演讲。从四个方面讲签名本的意义,爱书人对签名本的情结;研究者可用资料;收藏者特意要求作家、编者解题;自用书的签名本,可见专藏兴趣。

作家、藏书家唐弢曾说,很希望自己的藏书有作者的签名,所以买书后会请朋友签名。因而我逛旧书摊、店时,会对签名本的书多看几眼,喜欢的就买回来。买回的签名本如有熟悉的作者,好多事,将签名本寄请题跋,姑且称之为“复签本”“再签本”。

陈子善说过:“譬如你从旧书店买了一本签名本,这本书是怎么来的 ,怎么会到你手里,不在别人手里,这个过程,可能辗转经过好几个读者,里面可能有着或大或小、或长或短、或断或续的故事,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。”

2017年,我从网上旧书店淘得任蒙著作两本,一为《文海观潮》,武汉出版社1990年10月一版一印,二为《戏说红尘》,长江文艺出版社2001年5月一版一印,都是签名本,我一起寄请题跋。任蒙在《文海观潮》题跋:为这本拙著庆幸,为文学庆幸!在《戏说红尘》题跋:一些友人淘汰旧书很正常,能再从网上找回来,尤为可贵。感谢网络。

我从网上旧书店淘得《书缘》一书,弘征著,中国书籍出版社1993年12月一版一印,是作者弘征签赠给湖北作家王维洲的。2020年10月1日我到位于武汉市东湖之滨翠柳街的湖北省作协宿舍拜访王维洲,带去此书请题。老人家的题跋,幽默而有趣:可笑而又可爱,弘征给我的书竟贵处所得!至于书是怎么流到旧书店的,王维洲自己也不清楚。我带去了他的《千佛洞夜话》,百花文艺出版社小开本,1984年10月一版一印。王维洲在扉页为我题签:这是您辛勤购得的书,我不胜欢喜,数年之后再相逢,值得一记。

卢玮銮说,爱书的人如果买到一本好书,然后让作家在上面留一点笔迹,几十年后摸一摸那些痕迹,勾起从前一些情谊和回忆还是值得的。陈子善说:获得签名本的途径,不外冷摊偶得之,旧书肆觅得之,后来又发展到参加大小拍卖会和“微拍”拍得之,还有师友的热情馈赠。每本签名本,从保存、流传到散佚,都有一个故事,当中可能包含深刻的社会历史背景,就是所谓的以小见大。从签名本中,可以考察作者的文坛交往,以至了解作者的著书缘起,思想变迁。一本有上款、下款和作者题词的签名本,可以说是最完善最齐备的签名本。也就是说,如果作者在签名本上题写一段有关他出版这本书的经过或感受的话,这类签名本就会显得更有意义。我的这些再签本,“签”上加“签”,也“会显得更有意义”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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