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赵盛基
●几年前的初冬,物业公司组织绿化工人对小区里的法国梧桐进行修剪。他们锯掉了所有长叶子的树枝,只留下一根树干顶着几个树杈,为了统一高度,有几棵高大的树竟然锯得只剩下直挺挺的一根树干。
●我打趣地问一个工人:“只保留一条‘光棍’还能活吗?”工人很自信地说:“当然能活!”见我将信将疑,他继续说:“不信?等到来年春天再看吧。”
●果然,来年的春风刚刚吹过,那些树在锯口的侧面部位都长出了新芽,其中就包括那些“光棍”。而且,长势非常迅猛,很快由新芽长成了新枝。等到秋天又要落叶的时候,它们的树冠又遮天蔽日了。
●我自言自语地说:“原来树无‘头’也能活啊!”
●不由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。那年夏天,台风经过小区,很多树遭到毁坏。台风过后,绿化工人前来收拾残局。他们把刮断树根的那几棵树重新扶起、栽好。我问:“还能活吗?”工人叹了口气说:“希望不大,根都断掉了。”虽然经过绿化工人的精心呵护,但是,那几棵树终究没有活过来。
●可见,树可以没有“头”,但绝不能没有根。
●头,关乎脸面,关乎风光;根,关乎生死,关乎存亡。没有根,哪有头?没有生存,谈何风光?只有把根深深地扎进土壤里,才能有脸面,才会有风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