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士总人口约850万。自2月下旬首次出现确诊病例,短短一个月确诊病例已经过万。瑞士联邦内政部长阿兰·贝尔塞表示,截至3月27日,瑞士平均每10万人中患者为145人。据当地媒体统计,以患者占全国人口比例看,瑞士比疫情重灾区意大利、西班牙都高,位居欧洲之首。
分析人士认为,瑞士患者比例高有三点原因。
第一,毗邻多个疫情严重国家。瑞士与意大利、德国、法国均接壤。疫情暴发之前,人员可以自由往来不受限制;同时,由于瑞士人均收入水平较高,周边国家有大量居民选择到瑞士工作,跨境通勤人口数量巨大。一旦周边国家暴发疫情,瑞士很难“独善其身”。此次瑞士感染人数最多的提契诺州、日内瓦州、沃州等位于瑞意、瑞法边境。
第二,关闭边界难度大。虽然关闭边界可有效阻止疫情的蔓延,但对瑞士而言并不易实施。阿尔卑斯山脉上的多个隘口,以及多条穿山铁路、公路位于瑞士境内,关闭边界意味着贯通欧洲南北的部分交通大动脉将切断。作为一个外贸依赖度高的外向型经济体,关闭边界对瑞士经济、民生都是考验。有智库统计,关闭边界将使瑞士每月承受高达290亿瑞郎(1瑞郎约合1.01美元)的经济损失。实际上,直到邻国意大利、法国、德国、奥地利等纷纷宣布关闭边界或在实施跨境人员限制措施之后,瑞士的边境管制措施才姗姗来迟,但直至目前还未彻底关闭边界。
第三,检测范围扩大。瑞士的高确诊比例与高检测比例不无关系。根据瑞士联邦公共卫生办公室3月29日的数据,瑞士目前已进行了超过11万次新冠病毒检测,其中13%的检测结果呈阳性。内政部长贝尔塞表示,瑞士总人口中接受检测的比例已超过韩国,是全球最高的国家之一,而更大范围的检测意味着更多确诊病例。世界卫生组织也强调,要审慎对待每天新增的病例数,不能因为新增病例过多,而打击各国进行检测的积极性。
根据联邦政府的数据,瑞士目前每天可进行6000至8000次检测,但在疫情初期,每天检测能力只有1000次左右。瑞士有罗氏、诺华等全球知名的医药企业,但很多医疗产品生产线并不在国内,再加上国际旅行和物流受限,检测试剂盒等医疗资源供应同样吃紧。因此,直到3月初瑞士还没有检测轻症疑似病例,这使当时的确诊病例数较少,而扩大检测范围后数字暴增。
洛桑联邦理工大学基因组学和传染病学专家雅克·费莱就认为,早先瑞士放弃系统性检测的后果是,可能失去对疫情整体发展态势的了解,从而无法评估防控措施的有效性。同时,放弃检测轻症疑似病例,也意味着放弃追踪每一个病例及密切接触者,放弃了在早期病例数较少的时候切断人际感染的可能性。
尽管瑞士患者比例较高,但多数民众对联邦政府应对疫情的措施表示支持。瑞士国家电视台公布的最新民意调查结果显示,72%的瑞士民众基本上不担心疫情给自己带来健康风险,63%的民众对于联邦政府应对疫情的能力有信心,不过也有近一半的民众认为联邦政府的反应滞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