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司令还乡》:既讴歌血性英雄 也揭示卑微耻辱

辽沈晚报 2019年08月05日

继《历史的天空》之后,著名军旅作家、茅盾文学奖得主徐贵祥的最新短篇小说集《司令还乡》近日正式出版。据该书出版方介绍,这部作品包括《三尺布》《识字班》《司令还乡》和《鲜花岭上鲜花开》四部短篇军旅小说。其中,前两部以“正面强攻”的姿态书写战争的残酷与创痛,讴歌充满血性与阳刚之气的战斗英雄,大有海明威《太阳照常升起》之感,徐贵祥也因此被业界赞誉为“中国的海明威”;后两部首次以“迂回包抄”的手法叙写和平年代日常生活中往日英雄的卑微和逃兵的耻辱。四篇小说可谓各有千秋,充分展现了军事文艺的“战位”不仅在历史战场,更在正气浩然的现实日常。这在中国军旅文学作品中难得一见。

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,长篇小说《历史的天空》让读者见识了徐贵祥笔下“土得掉渣”的战斗英雄姜大牙,而新作《司令还乡》收录的作品中,也不乏典型的“徐式”特色英雄,如《三尺布》中的特务营营长孙大竹、《识字班》中曾经“叛逃”又被媳妇扭送回队伍的八路军连长金广友等,为“历史的天空”增色。

《司令还乡》和《鲜花岭上鲜花开》则是书写改革开放之后“现实的大地”:乔司令退休后回到阔别四十年的老家干街,发现新街发展起来后,老街已经破败荒凉不宜居住,乔司令威信仍在,思维却已跟不上日新月异的形势,字里行间浸透着“廉颇老矣”的叹惋,却也暗伏着老街复兴的期待;《鲜花岭上鲜花开》中的富商毕伽索一直对“老革命”父亲的逃兵身份耿耿于怀,一心想为父亲正名,却苦于无法从父亲失常的只言片语中复原当年的战争实况,然而英雄造就时代,时代亦不负英雄,历史的真相终会在现实的大地上浮现于世人面前。

其中,以《识字班》中的金广友为典型人物的“逃兵”形象,是作者首次以 “逃兵”的角度切入写一部文学作品,写尽现实的卑微。这篇小说被解放军艺术学院的学生徐彤评价为:“不仅是徐贵祥战争文学作品中极其缺乏的一个类型,更是绝大多数军旅作家笔下的一个空白。”

徐贵祥曾说:“军事文艺要为实现强军目标服务,要用文学艺术的力量去激活正能量,鼓荡精气神。我们只有找准了这个‘战位’,才能找到工作的着力点,才能明确自己的劲头应该往哪个方向使。”

战争是所有军旅文学作家创作的宝贵资源,但像徐贵祥一样真正上过战场的军旅作家并不多。据悉,徐贵祥曾在1979年和1984年两次上前线参加战斗。用著名评论家、解放军艺术学院原副院长朱向前的话说:“徐贵祥是个真正从兵堆里滚出来的军人,两次进入南疆战场,经历了战火的淬炼。他对军事的热爱,对战略战术战法的钻研,对单兵动作和班、排、连战术的谙熟,以及刻骨铭心的军营生活经验和生命体验等等,都在小说中一览无遗。”

徐贵祥说:“写小说是靠实力。有些作者在小说里玩结构、玩语言,最后把读者绕糊涂了。小说最好的形式是看不出形式,没有刻意结构,呈现在你面前的故事却很清晰。”

作为中国作协副主席、中国作家军事文学委员会主任,徐贵祥著有《仰角》《历史的天空》《高地》《八月桂花遍地开》《明天战争》《特务连》《马上天下》《四面八方》等多部长篇小说。曾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,并多次荣获全军文艺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