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3月到4月，王小帅和娄烨的新作接力登上大银幕，这对艺术片影迷来说，是特别好的事情。但和商业电影的票房相比，艺术片的票房只能用一个“惨”字形容。艺术片导演需要用票房证明自己吗？这个问题或者真的没有一个标准答案。

你能想象吗？多次获得过柏林、戛纳、威尼斯三大电影节认可的王小帅，卖得最好的一部电影，还不如最近新鲜出炉、有望竞争本年度最烂电影的《人间·喜剧》。2012年，王小帅的《我11》只有483万的票房；2015年，王小帅导演的《闯入者》刚刚达到了1000万票房。直到最近，那部在柏林风光无限的《地久天长》，才把他的最高票房仅仅拉到了4200万。

要知道，在《地久天长》这4200万数字的背后，有中国电影市场的发展和成熟，有柏林获奖的光环效应，还有片方老板的热切恳求。在电影上映之前，该片发行方老总于冬曾公开求排片。但最终，这部豆瓣评分将近8分的口碑佳作，距离门槛并不高的“亿元俱乐部”，还有大半路程。

紧接着王小帅来的，是和他一样的第六代导演——娄烨。娄烨的最新作品《风中有朵雨做的云》在清明假期前登场，但与同档期的竞争对手相比，该片在猫眼上的想看人数只有7万，还不如陈晓主演的《如影随心》的8.6万想看人数。和王小帅一样，娄烨作品的票房仍在起跑线上挣扎。2012年，他的《浮城谜事》仅收获552万票房，2014年的《推拿》，最终砍下1351万票房，这已经是他目前最好的票房成绩了。从目前情况看，《风中有朵雨做的云》有望成为娄烨票房最高的作品。

实际上，我们能够看到文艺导演如今对于市场所作的“改变”。比如他们也会用流量演员了，《地久天长》中就选了王源，《风中有朵雨做的云》，娄烨用了井柏然、马思纯。而国内观众目前对于艺术电影的接受程度也大大增加。但特立独行的讲故事的方式、以平淡的叙述来反应现实生活的镜头等，都是艺术片没办法成为大众娱乐消费品的原因。

对于艺术电影，我们也许不必苛求“过亿”，只要有那么一群观众喜欢，而喜欢的那群观众也能够在电影院看到，这已经是很健康的电影市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