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德也曾看走眼过。
1912年秋,已经发表了《欢乐与时日》的普鲁斯特,遭到一系列退稿后,不得不将他的《追忆似水年华》第一卷《在斯万家那边》手稿送到出版人伽利玛手中,自掏腰包出版。当时,退稿人里就有纪德。他比普鲁斯特大两岁,离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还有35年,却已名动天下。纪德的退稿理由很简单,和他后来对普鲁斯特的解释一样:“在我看来,你不过是一个频频光顾X、Y、Z夫人府邸,外加专给《费加罗报》写无聊文章的人。坦率地说吧,我把你看成一个喜好风雅、趋炎附势的社交名流。”
天才之间也有误解。
一年后,纪德意识到错误,给普鲁斯特写了一封信,也就是收录于本周主打推荐《追忆往还录》里的第一封信。在信中,纪德说:“这是一生中最刺痛我,令我感到遗憾后悔的事。”普鲁斯特回信说:“若不是新法兰西评论社的拒绝,再三的拒绝,我也收不到您的来信。”
普鲁斯特一直患有哮喘,在暮年用写作抵抗死亡,将充沛的私人情感注入绵延的文字中,颠覆了传统意义上的写作,为我们打开了一个向内的丰盈世界。《追忆往还录》讲述了《追忆似水年华》的出版事宜以及其他一些文学活动,也透露了普鲁斯特生命最后8年的很多信息,他的挣扎、痛苦通过两个人的私人信件坦率、真切地抵达了我们。
历史方面,戴逸先生的《清史三百年》,也值得你关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