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图推出书签文化图文展——

不同年代书签浓缩不同时期历史

辽宁日报 2019年04月30日

本报记者 郭 星

购买新书,我们常会收到附赠的书签;出门旅游,我们会买几枚景区纪念书签;我们常把珍藏的书签赠送朋友。书签,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物件一直深受人们喜爱。但是,书签起源于何时,有哪些社会属性,恐怕很多人说不清楚。眼下,“大道至简,大雅若俗”书签文化图文展正在辽宁省图书馆举行,展览对书签文化的源流和发展做了详尽的介绍。此展是省图书馆举办的第八届全民读书节的重要活动之一。

书签是传统文化遗产

书签是中国的传统文化遗产。它的产生,最初完全是为了在汗牛充栋的典籍中,做上便于阅读和查寻的标记。在几千年漫长的历史演变过程中,书签的单一功能也逐渐拓展开来,其功能可概括为实用性、艺术性、史料性和独立性等。

实用性不必说,主要指书签保护书籍、培养良好的阅读习惯、提高学习效率方面的作用;艺术性方面,书签可在方寸天地间表达万千气象。书签已经成为各类题材囊括其中、各种工艺集于一体的民间艺术品,相对宫廷艺术、文人艺术而言,有其独到且鲜明的大众化特征。比如,我们常见的书签都是长方形的,其实还有扇形、三角形、菱形、瓶形、多边形的书签。从材质上看,更是涵盖纸质、叶脉、塑料、胶片、金属、皮革、针织、骨片、檀香木、景泰蓝等材料。

作为一种特殊的信息载体,我们还可以从不同时期的书签中了解各个时期的文化,称它为“浓缩的百科全书”也不为过。本次展览上展出的一套庆祝新中国成立10周年纪念书签,书签上人物服饰,绘画风格都有别于现代,因而具备史料价值。

计划生育宣传书签、未成年人保护维权书签、捐助非洲灾民书签……即使在大众传媒铺天盖地、科技革命日新月异的今天,书签仍不失为一种便捷、高效、独到的“成教化,助人伦”的介质,引领着社会风尚。

书签在宋代基本定型

记者在现场看到,展览共展出了56面展板,内容上图文并茂,以介绍书签文化为线索,加入了许多不同年代、不同样式的书签,展现了书签的文化艺术魅力。此展从4月19日开始在省图书馆大厅与观众见面以来,受到读者广泛好评。“省图书馆作为全省公共、高校图书馆联盟的中心馆,还向大连市图书馆、丹东市图书馆、阜新市图书馆等十余家图书馆输出资源,进行同步展出。” 省图书馆阅读推广服务中心副主任张欣说。

据史书典籍记载,“书签”最早萌芽在2000多年前的东周至春秋期间,是以“牙黎”形式问世的,即用象牙一样的动物骨签制作成的签牌。为了方便查阅,古人在竹简中特定的位置,插入动物的牙骨吊牌之类来做标记,并在牙骨上系上一根绳索。而纸质书签也伴随纸质印刷书籍的诞生而产生。在竹简向纸质刊刻书籍过渡过程中,为阅读和查找方便,“牙签”也逐渐被骨片或竹签、纸张所替代。宋代以后,书签的名称、形状、功能日臻完善,从而基本定型成现在的样子。明代以后,书签更为流行,清心乐志之雅好已渗透到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。文人雅士乐于借助一枚小小的书签或消磨时光,或陶冶心智,书签的审美情趣和艺术表现比它的实用功能更加受人青睐。

张欣说:“尽管到后来,纸质书签流行开来,但牙签、骨签等书签仍在部分人群中流行。”

书签可以小见大

书签为何始终为人所喜爱?张欣给出了几个原因:书签中有知识——它是浓缩版的“百科全书”;书签中有科技——它凝聚了时代最新的材料和技术;书签中有人文——它蕴含了民族文化的遗传基因;书签中有道义——它的自然属性和审美需要始终有一种引人向善、向上的积极功能。

有一句古语:“牙黎掩卷,不知子丑”,是以书签的别称来形容当读一本好书时,到了废寝忘食、忘却时辰的地步。很多大家对书签都很喜爱,青少年时代的鲁迅为认真求学,还自制了三枚书签,上面写有警示自己的格言,以此发奋励志,现陈列于绍兴鲁迅纪念馆。此次展览展出了两枚书签,红色底面上写有:“读书三到心到眼到口到。”

书签,既是根植于中华民族沃土中的文化载体,又是物化的手工艺传统、绚丽多彩的大千世界。张欣最后表示,中国人向来注重见微知著、以小见大,通过对书签的系统展览,能进一步加深大众对传统文化表现形式的认同,增强文化自信,进而实现文化自觉。同时,能提升全民对经典阅读、传统文化阅读的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