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报记者 侯国政
一个是近乎零海拔,一个是平均海拔4000米;一个是滨海明珠,一个是天空之城。
随团从大连到西藏采访,目的地是那曲索县,谁知从拉萨贡嘎机场刚出来时,就遭遇了强烈的高原反应。尽管来之前做足了功课,有了心理准备,但没有想到高原反应仍来得猝不及防,头疼欲裂,就像有个金箍紧紧勒住似的,挥之不去,心烦意乱。
接下来,随行的队友或早或晚、或轻或重都有了高原反应。好在援藏干部有经验,在接我们时还特别带来大连市中心医院援藏的医生小轩,他细心地给我们又是量血压,又是吸氧、吃药。当晚,我独自一人躺在宾馆的床上,鼻孔里插着塑料管在一口一口吸氧,望着房间里立着的那个冰冷的装着氧气的钢瓶,此时想到的是大连援藏的一批又一批队员,他们在这种高寒、缺氧的条件下工作和生活得需要有多么坚韧的毅力,一种敬意油然而生,轻易不流的泪水瞬间滚出。
选择援藏,是一种境界,更需要一种勇气。援藏人员不仅付出了健康的代价,还要牺牲很多很多东西。
入藏采访的几日,我了解到,援藏队员中有的妻子生病卧床、有的孩子正在上学、有的父母古稀年迈……因为援藏,他们无法尽到一个丈夫、父亲或儿子该尽的义务。一旦踏上雪域高原,他们便用心用情奋战在各自的岗位上,晒得黝黑的皮肤印证着他们的艰辛和奉献。
我当面问过援藏人员这种付出值不值得,他们都表示无怨无悔,在他们的心中“天下没有远方,人间都是故乡”,随时听从国家的需要和组织的召唤。他们是新时代可敬的援藏人。他们登上的不仅仅是海拔的高度,更是人生的高度。
从西藏归来好一段时日,头脑里还总是浮现宾馆房间里那个氧气钢瓶,也像过电影似的闪现每位援藏人员亲切面孔,好钦佩他们,也好挂念他们。